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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将至,老罗来了:AR走到哪一步了?

电子数码

2022-12-09

文|深戒皇甫玉文

2015年,苹果AR/VR头戴设备成立的传闻甚嚣尘上,业界普遍认为苹果的入局将直接“放飞”整个行业,引爆消费市场。

七年过去了,关于苹果AR的各种谍报和预测依然层出不穷。甚至在今年的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之后,库克在一次采访中也几乎表明了苹果ar设备的存在,称“AR领域是我们日常关注的焦点”。

最近关于苹果AR的消息比较多。据彭博新闻报道,一家名为“Deep Dive LLC”的空壳公司正在多地注册“xrOS”商标。苹果已经决定将AR/VR头戴系统从原计划的“RealityOS”或“rOS”更名为“xrOS”。另有消息称,苹果目前正在开发至少三款AR/VR头戴产品,预计明年将发布首款产品“Apple Reality Pro”。

但不管新闻怎么说,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还是没有看到苹果AR眼镜的真身。

在七八年前的第一波AR/VR浪潮中,苹果一直保持沉默。这一次,陷入困境的苹果能否带来光明的创新冲击?不同于iPhone发布前功能机的鼎盛时期,AR面前没有敌人。在未知的迷雾中有哪些明确的方向?

终端进展如何?

很多硬件玩家在苹果还没出牌之前就已经拿出了自己的作品。今年,仅中国制造商就发布了超过10款新的ar设备。

目前比较有竞争力的AR硬件厂商可以分为三类:互联网技术厂商、AR初创企业和传统硬件厂商。

在大厂方面,美国五大巨头MAMAA的布局更早更广。除了频繁跳票的苹果,Meta发布智能眼镜雷朋故事;去年;微软已经凭借HoloLens在工业端打开了局面;自从谷歌眼镜失败后,谷歌一直没有放弃AR眼镜项目。在继续自研的同时,投资了North、Magic Leap等AR创业公司;亚马逊没有自己开发AR终端产品的巨头(Echo Frames属于音频眼镜而非AR范畴),但也在AR上有布局。今年,亚马逊与全球首款ar智能隐形眼镜Mojo Lens的开发商Mojo Vision合作开发了一款消费者应用“Alexa购物清单”。

Snap是近年来AR设备布局最激进的厂商之一。2020年,Snap收购了AR眼镜制造商DAQRI。2021年,Snap在第三届年度合作伙伴峰会上展示了新一代AR眼镜Spectacles。今年3月,Snap荣登美国著名商业杂志《Fast Company》公布的2022年最具创新力VR/AR公司排行榜榜首。

互联网科技巨头在AR领域的动作还处于探索和布局阶段。相比之下,资源和资金略逊一筹的AR初创企业反而承担起了教育市场的责任。2022年下半年,尤其是8-11月,多家AR厂商陆续发售AR终端产品。

今年9月,专为企业打造的MR耳机Magic Leap 2上市,售价3299美元起。这是Magic Leap公司在2018年推出Magic Leap one后,首次更新产品。它比它的前身轻约20%,小50%,视角更广,价格更高。

去年10月,Magic Leap在官网宣布完成新一轮5亿美元融资,投后估值约20亿美元——与7年前的水平差不多。2019年,Magic Leap一度估值67亿美元。然而,随后的裁员和创始人的离职让Magic Leap举步维艰。微软前副总裁佩吉·约翰逊(Peggy Johnson)上任,推动产品从消费市场向企业市场转型。

然而,Magic Leap成立11年来,聚集并输出了大量AR R&D技术人才,Nreal创始人徐驰就是其中之一。从学徒到竞争对手,徐驰带领的Nreal的步伐并不落后:根据Strategy Analytics的数据,2021年Nreal在全球消费AR市场的市场份额为75%,2022年上半年上升至81%。

我们把目光转向国内市场,不同于国外大厂的大旗。国内AR硬件摔跤领域没有BAT。根据易观分析的数据,三季度国内消费级AR眼镜销量已达数万,Nreal、雷鸟创新、Rokid、小米米家、INMO排名前五。

就在Magic Leap 2上市前一个月,Nreal发布了XR眼镜Nreal Air和nReal X。

真正的空气是面向消费市场的。它又轻又舒服。可实现130寸航拍投影屏,201寸AR锐彩天空屏。需要与手机、平板、笔记本、掌机、游戏机等设备连接。定位时尚潮流的Nreal Air,起步价2299元,希望成为年轻人观影的新选择。

Nreal X面向企业市场,整机比空气还重。官方宣称在精度和稳定性上堪比高成本企业AR头显,具备全维度空间感知能力,售价4299元。

目前很多厂商在硬件技术不成熟,内容匮乏的背景下,寻找从娱乐观影场景切入的落地方案,普及AR产品教育消费者。但这方面的挑战在于,目前消费者对娱乐影音的体验要求是灵活的,在室内家庭娱乐场景中,AR并不是最佳选择。如果是移动场景,极致的观看效果会挑战设备的续航能力。

Rokid也选择了与Nreal类似的市场策略。去年9月,Rokid发布了售价2999元的消费级AR智能眼镜Rokid Air,同时销售的还有“移动电脑投影眼镜”和“便携式巨幕”。今年10月,Rokid发布了“星际站”Rokid Station,用于替代手机作为终端设备,为Rokid Air眼镜提供计算能力。

产品采用“眼镜+工位”的组合,来源于Rokid设定的AR路线:便携式AR眼镜提供显示能力,外部主机或云计算提供计算能力。Rokid创始人朱明明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AR一直强调可穿戴性和便携性,越来越像一副普通的眼镜。所以他一定不能把计算能力和传感器堆在一起,而是尽量和周围的计算能力配合,保证显示能力和舒适度。所以目前可能不是一体机,可能是分体机,甚至是云计算。”

一体机的方案还不成熟,分体机的想法也在尝试。唯一确定的发力点就是“显示”。目前厂商多以AR眼镜的展示为主。例如,AR+AI企业服务商亮亮视界在今年9月发布了售价3999元的AR字幕眼镜“Listener”,提供实时字幕显示和语言翻译。可以说,AR字幕眼镜并不能提供狭义的AR生态,只能为听障人士、会议场景等创造特定的功能。类似的想法还有视频眼镜,比如小米的米家眼镜相机,Meta和雷朋联合推出的雷朋故事。

字幕眼镜和视频眼镜之所以广义上包含在AR设备中,而亚马逊的Echo Frames和华为、Bose的智能音频眼镜不包含在AR设备中,是因为根据AR(增强现实)的概念,AR眼镜在视觉上应该提供虚实交互的基本功能,所以没有显示功能的眼镜不在我们的AR智能设备的观察名单中。

其实显示功能并不局限于看电影和巨幕,日常有很多场景都可以利用智能眼镜的显示功能。

比如今年10月发布的INMO Air 2,就被穆盈科技定位为“生活方式产品”,在一些场景上起到了弥补手机和电脑的作用。

INMO Air2售价3699元,提供办公场景、通勤场景等解决方案。在办公场景下,INMO Air2可以实现同传、字幕、AR在线会议、文档处理、通知、邮件回复等功能。在通勤场景下,INMO Air2可以提供步行和骑行的AR导航,避免低头看路带来的安全问题。

虚拟人李伟唐珂科技在今年10月发布了其首款AR眼镜Meta Lens。李伟唐珂创始团队认为,AR眼镜要避免与VR技术同质化竞争,必须走出房间,发挥AR技术的真正优势。所以从一开始,李伟就坚持要做一款户外用的AR眼镜。

Meta Lens有很多功能,比如视频拍摄、运动记录、听音乐、位置查询、天气查询、消息通知等。专业运动版还有心率检测功能。不需要外接主机,使得Meta Lens成为一款独立的智能可穿戴设备。

根据使用场景的不同,AR眼镜可以分为三类:投影头显眼镜、智能信息流眼镜和具有特定功能的眼镜。屏幕头显包括Nreal、Rokid等品牌的产品,智能信息流眼镜以INMO为例,特殊功能眼镜涵盖相机眼镜、字幕眼镜等产品。

很多传统终端厂商新推出的AR产品也在这三个品类中试水。如上所述,米家眼镜相机属于特殊功能眼镜。OPPO去年底发布的OPPO Air Glass,属于包括通知提醒、行走导航、语音题字在内的智能信息流眼镜。

联想今年10月发布的YOGA T1智能眼镜属于投影幕显示。除了连接移动设备在大屏幕上看电影或玩游戏,还可以连接电脑或平板电脑投屏完成办公或绘图创作等工作。值得一提的是,联想YOGA T1的价格仅为1999元,是所有知名品牌AR产品中价格最低的。

大厂商拥有庞大的R&D资源,一些技术的R&D成本可以摊薄在各个产品线中,这给了他们更大的AR产品定价空间。比如谷歌虽然不是传统的终端硬件厂商,但是谷歌拥有手机业务Pixel。在多镜头和大底传感器大行其道的时代,Pixel反其道而行之,坚持用集成了TPU的Soc来提升计算摄影的能力。在体积和重量有限的AR眼镜上,谷歌的AI计算能力和图像算法可以弥补镜头和传感器不足带来的劣势,在与真实场景的实时交互中沉淀出更强的实时计算能力。

谷歌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硬件积累更丰富的联想和小米了。他们与供应商的联系比AR初创企业更紧密。此外,他们拥有广泛的用户基础和下沉的销售网络,因此“忠实”的粉丝更容易转化为新产品的用户。传统终端厂商的上游成本比销售还没开始的AR初创企业更有优势。

然而,即使是技术储备充足的大厂商,对于AR眼镜也还处于产品测试和技术探索阶段。这是因为AR眼镜的技术路线尚未明确,能够成熟应用的技术往往在效果上存在缺陷,而效果较好的技术量产困难,或者成本居高不下。

以TCL旗下品牌雷鸟创新发布的两款AR眼镜为例,可以看到在技术不成熟、方向不确定的背景下,AR产品的迭代和探索思路。

今年4月发布的雷鸟Air价格为3699元,而今年10月发布的雷鸟Air 1S价格降至2299元。当然,较低的售价可以在市场认可度不高的情况下接触到更广泛的消费者,降价的范围是由成本降低提供的。两款产品虽然前缀相同,但采用了很多完全不同的技术方案。

两款产品最大的变化是显示屏,Air 1S的等效投影屏幕尺寸和FOV都有所降低。同时PPD(每度像素)和色域得到了提升,灰度显示得到了更好的控制。可以说Air 1S是以缩小可视范围为代价,换来清晰度、对比度、色彩准确度、透明度等显示效果的提升。

技术路线的选择和改进

和手机的迭代过程类似,ar硬件也是一个技术选择和螺旋式上升的过程。光学、显示器、处理器、交互、电池、芯片等。,都影响全身。

AR眼镜现有的主流光学方案有棱镜方案、水盆方案、自由曲面方案和光波导方案。现有技术中这四种方案的优劣是目前AR眼镜光学方案没有形成标准的主要原因。

棱镜是由投影仪和棱镜组成的光学显示系统。棱镜将投影仪投射的图像反射到人眼的视网膜上,使显示的图像与人眼实际观察到的场景叠加。这是最早成熟的方案,技术难度低。但棱镜方案在显示效果上存在视角小、光学镜片厚、亮度低等问题。其中,视角小的问题是AR眼镜最致命的。因此,棱镜方案和谷歌眼镜一起,曾经因为佩戴者需要斜眼看上方而成为笑柄,成为了AR眼镜在转型期的敲门砖。

水盆方案的可视角度比棱镜方案略大,但光损耗也较大,导致亮度和对比度较低,在室外场景下效果较差。自由曲面方案提供了高亮度和高对比度的特点,但是镜片的厚度和重量使得这种方案无法成为量产产品的主流光学方案。

早期的三种方案有一个不可能的三位一体——大视角、薄镜片、亮度、色彩等显示效果好。相比之下,光波导方案结构薄,透光率高,可以兼顾镜头厚度、视角和画面呈现效果。因此,现阶段,业界普遍认为光波导方案是AR眼镜最理想的光学方案。HoloLens、Magic Leap、雷鸟、OPPO Air Glass等主流产品都采用了光波导方案。

但光波导方案本身仍包含不同的技术方向,如阵列光波导和衍射光波导,其中衍射光波导又分为表面浮雕光栅光波导和全息光栅光波导,这些细分方案各有优缺点。另外,光波导方案技术门槛高,量产成熟度不够,成本高,所以并不是所有的AR眼镜产品都会选择光波导方案。

光学方案和显示技术密不可分,共同决定了AR眼镜的视觉质量。现有的显示技术包括无源LCD、DLP和LCoS以及有源微型有机发光二极管和微型LED。

几种无源技术相对成熟,但LCD技术亮度低,色域小,DLP和LCoS亮度和色域更高,但体积更大。在主动技术中,微型有机发光二极管在VR中应用广泛,但AR眼镜需要与外界环境融合,微型有机发光二极管的亮度无法满足需求。

与光学方案类似,显示技术也涵盖了以上三种方案,各有优缺点,相对更平衡的一种方案——Micro LED兼顾了体积小、亮度高、色域广、对比度高的优势。与光波导方案类似,虽然Micro LED被部分从业者认为是未来的终极方案之一,但目前其技术仍不够成熟,在量产产品中的应用将面临成本高、可靠性不足等问题。

处理器是AR眼镜除了光学和显示器之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决定了硬件性能能否支撑AR生态的发展。AR眼镜的要求和手机差不多,都需要高性能低功耗的Soc芯片。但是AR眼镜在能效比上比手机更严格。手机用在手上,AR眼镜架用在头上,发热会影响消费者的佩戴舒适度。而且AR眼镜面对的生态场景是立体的、高度交互的,这就要求AR眼镜拥有比手机更高计算能力的芯片。因此,如何平衡计算能力和功耗成为了厂商的优化重点之一。

当然,终端厂商作为解决方案集成商,对底层技术的贡献有限,性能问题最终取决于高通的发展速度。高通VR/AR/MR设备的XR芯片已经迭代了很多次,最新的平台是X2+。在刚刚过去的11月,高通在2022年骁龙峰会上推出了专为AR智能眼镜设计的第一代芯片“第一代骁龙AR2”。然而,摩尔定律的放缓是IC行业不可逆转的趋势,这可能会制约AR眼镜处理器性能的发展。小芯片核心封装技术可能是过渡期的解决方案之一。

为了解决处理器计算能力不足、功耗高的问题,一些厂商选择将显示模块和计算模块分离,连接起来形成完整的AR眼镜设备。这种产品叫做分体式AR眼镜,Nreal、Rokid等厂商的产品大部分都是分体式的。这些产品需要连接主机,眼镜主要起到一个显示功能,成为手机配件或者附加主机。主机通过有线或无线连接为眼镜提供计算能力和电力。

与VR的情况类似,ar分体眼镜也被认为是一种过渡性的解决方案,业界设想的最终形式多为一体化设备。现有的一体化产品,性能较差,功能单一,多用于信息提醒和观影。

技术也是现阶段产品的痛点之一。市面上大部分AR产品还是依赖于眼镜连接的操控台,比如手机上的手指触控,少数AR产品选择了和VR设备一样的手柄控制。无论是主机还是手柄,都只是交互技术不成熟阶段的妥协。

虽然交互技术在量产上相对落后,但是在专利层面,各个企业已经开始了交互技术的军备竞赛。一些企业研究人员正在演示肌电技术的应用。类似于VR的脑机接口,肌电识别技术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发展才能量产。

包括手表手环、语音交互、手势识别、肌电识别、眼球追踪等技术已经进入研发阶段,一些厂商已经推出的一些概念机也尝试承载这些技术。一旦技术成熟,就可能用于量产。

从现有产品来看,基础技术研发完成后,将率先在企业级产品上落地。例如,HoloLens 2与手势识别的交互功能远远超过消费级产品。这是由于企业产品在定价区间的容忍度较高。随着企业产品的逐步优化,技术已经打磨的越来越成熟。当量产成本降低到合适的范围,消费类产品就会选择这种技术方案。

理想的AR眼镜应该是轻薄便携的,尤其是消费类产品。上述技术问题说到底就是高性能、好显示效果、人的行为逻辑和产品轻薄之间的矛盾。现有技术大多可以解决一个问题,但很难兼顾两个矛盾的方面,这是目前AR眼镜技术门槛高的根本原因。

技术不成熟导致产品定价高。虽然现在市面上AR产品的定价和中端手机差不多,但是相对于手机的成熟度来说,它让消费者为一个技术日新月异、内容生态丰富度不高的“尝鲜产品”付出如此大的成本。可见AR眼镜的普及难度之大。

而且AR行业也没有像VR行业的Quest 2这样有代表性的用户超过1000万的产品。

Strategy Analytics的数据显示,2020年81%的AR眼镜出货量来自B端产品。即便如此,B端产品的领头羊Hololens每年也只给微软带来10万的出货量。市场份额较低的C端产品,没有一个建立品牌心智的。就算整个AR市场在2021年和2022年,企业市场和消费市场的出货量加起来也远不到1000万。

软件:卡在哪里?

硬件面前困难重重,软生态方面不易。参考智能手机和VR的生态,我们可以把AR的生态分为操作系统、应用和内容三个部分。

AR操作系统的问题似乎比硬件技术更多。今年年初,Meta被报道暂停了VR/AR操作系统XROS的R&D,并解散了300人的R&D团队。苹果期待已久的rOS(realityOS)也是一个谜。rOS的踪迹,只能从行业内外的商标申请单和iOS系统代码中追溯。苹果新系统的动作大多处于传闻阶段:比如苹果正在打造新的消息应用,开发AR聊天室,改编Facetime等。

企业的运营体系更是难以兴风作浪。Rokid的Yoda OS人气太低,Rokid硬件产品的销量限制了其操作系统的触点。Magicleap的LuminOS系统被质疑“换了安卓的皮肤”。

Android系统是手机厂商的源头,提供了手机的交互方式和大量的应用。但同时,Android也是手机品牌的紧箍咒。搭载第三方系统的手机厂商问题很明显:安卓系统的迭代和高通通用芯片的迭代不是互补,而是跟风。某安卓厂商在底层连接上有天然缺陷。相比之下,苹果产品的竞争力来自于乔布斯坚持的软硬一体的策略。

AR眼镜行业的玩家恐怕都离不开谷歌。被Meta解散的XROS的项目负责人马·克鲁科夫斯基(Ma Klukovsky)去年底加入谷歌,领导ar操作系统的开发。目前大部分AR眼镜的交互界面都是从安卓优化而来的。

Meta Quest、Pico等知名VR产品的销售从一开始就无法支撑企业自研系统带来的短期成本激增。一直没有起色的AR眼镜销量,更是难以用终端连接数反哺操作系统的发展。

实际上,操作系统受限于硬件技术的不成熟,硬件销售反过来又受限于“反人性”的操作系统。这种恶性循环也存在于应用和硬件之间。

目前C端的AR应用多依托于手机等智能终端,AR游戏Pokémon GO是近年来引爆AR话题的元素之一。但是Pokémon GO的走出去和AR的关系很难量化。正是IP自带的流量,为打造爆款提供了基础。同时,通过手机打开Pokémon GO是接触到广泛玩家的关键。试想一下,如果Pokémon GO只出现在销量不佳的AR眼镜应用市场,是否还能像实际一样吸引各个群体的玩家。

而且各品牌AR眼镜的系统和组件差异很大,可能需要反复开发才能适应各种生态,这也是AR眼镜含量差距很大的原因之一。相比之下,手机上的AR社交、AR购物、滤镜等辅助工具支持了目前大部分的AR应用。

Snapchat、Instagram等社交软件纷纷推出各种AR滤镜,助力AR营销。亚马逊、JD.COM和淘宝等电子商务平台也提供AR功能,允许消费者在手机上完成化妆试衣和试衣等可能影响其购物决策的功能。

神奇宝贝GO

可口可乐、宝洁等国际知名品牌也尝试推出更具互动性的AR广告。AR营销被认为是现阶段最有前景的AR应用场景。

上面提到的Snap就是品牌青睐AR营销的受益者之一。根据Snap去年发布的数据,Snap AR平台上已经聚集了超过25万滤镜创作者、开发者品牌和合作伙伴。各方制作的250万个滤镜,被用户观看超过3.5万亿次。从普及AR应用和教育市场来看,Snap无疑是消费者应用场景最广泛的企业。

就在这篇文章发表前一周,迪士尼宣布将与Snapchat合作推出AR滤镜,以此来推广和营销《阿凡达2》。通过AR滤镜,用户可以看到自己变成了蓝皮肤尖耳朵的“娜美”。

Snap押宝AR,来自Snap本身的AR基因。Snap的主要业务是社交软件Snapchat,其包括镜头相机特效在内的技术使其成为了一款地道的“AR应用”。根据Snap在今年年度开发者/合作伙伴大会上透露的数据,平均每天有2.5亿用户在Snapchat上使用ar镜头,而整个Snap的日活用户为3.3亿。也就是说,超过75%的Snap用户每天都会使用AR功能。此外,专门针对电商购物使用AR镜头功能的用户,购物转化率几乎翻了一番。

此外,Snap还开发了Lens Studio和Lens Cloud,为AR开发者提供了包括光线追踪、深度感知等技术在内的开发环境。

但最终Snap的AR应用还是集中在手机场景,AR眼镜应用的数量远远不能支持消费级产品。

Meta平台上有一千多个应用,Rokid系统的应用市场只有接近一百个应用。对比手机应用数量,很容易看出AR眼镜应用的缺失——仅在中国,就有272万个app被监控。工信部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11月底,中国苹果商店和安卓商店的app数量分别为136万和137万。

和Snap类似,很多ar应用厂商都是围绕自己的基因和核心优势传播和拓展AR内容。作为数码人的制造商,李伟唐珂科技除了“无为”之外,还推出了AR硬件产品。数字人“李伟唐珂”和李伟唐珂AI家族的另外两位数字人Zero和小可也被搭载在AR眼镜中,为用户提供拟人化的交互。

Snap将在中东北非地区推出首个AR虚拟商场,欧莱雅、宜家、三星等品牌将入驻。

是由应用内容组成的,AR应用缺口大就更不好说AR内容丰富了。一体机设备受限于性能不足,内容以信息交互为主。分体设备便携性不够,内容还是以娱乐领域为主。然而,目前大多数投影头显只能用于模拟影院场景,专注于“巨幕”而非3D。

理论上,AR眼镜相当于比手机多了一个维度,应用数量应该会成倍增长。即使在当前硬件不发达的背景下,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也能轻松预测AR眼镜给自己行业带来的可能改变。

娱乐、教育、社交、办公、旅游、购物,消费者生活工作的各种场景都可能被AR眼镜颠覆;AR眼镜的应用还将在设计制造、协同办公、医疗、教育等各个产业领域带来新一轮的技术革命。

根据IDC的预测,到2026年,AR/VR技术将在教育、医疗和专业服务领域被用户广泛使用。就ar市场而言,到2026年,AR培训、工业维护以及AR实验室和野外实践将成为主流应用场景。

AR眼镜的应用和内容不是简单的软件问题,而是因为没有成熟的软硬件生态。一位从业者曾这样评价VR行业:“硬件厂商和其他软件厂商做内容,硬件厂商如软件厂商拓展市场,双方都不愿意卖风险的第一步。”AR行业的问题更糟糕。

即便如此,AR眼镜在应用场景上的想象力还是吸引了无数软硬件厂商和开发者前赴后继,在黑暗与光明的混合中寻找前进的方向。

11月23日,罗永浩旗下AR创业公司精红线科技宣布完成5000万美元天使轮融资。成立不到半年,老罗的ar公司已经完成两轮融资,投后估值约2亿美元。无独有偶,老罗的前战友,锤子科技的前首席运营官吴德洲,也在老罗宣布AR创业两个月后,成立了一家公司“向未知致敬”,开始AR硬件创业。

吴德洲是华为第一款内置天线手机的创造者。和曾经在华为手机业务工作并担任首席架构师的张慧敏一样,他创办的AR硬件公司“奇点临近”也在今年9月完成了近亿人民币的融资。

“AR行业现在就像2007年苹果推出iPhone的前夕。”吴德洲说。

我希望他说的是真的。